弗朗索瓦.莫尔莱 - 第四届广州三年展 现代雕塑家,雕刻家,简约主义及概念艺术的先锋人物弗朗索瓦.莫尔莱 ,
于第四届广州三年展期间(2012年9月28日至12月16日),在广东美术馆展出其艺术作品《霓虹灯般地哭泣的π》。
法国文化:您是首先使用霓虹灯做作品的艺术家之一,为什么当时开始用霓虹灯呢?
的确在上世纪60年代初,我们和三,四个法国和美国的艺术家想首创用霓虹灯管来创作作品。
但这还不算之前的已经有人做过的:50年代的意大利,40年代的阿根廷,甚至30年代在捷克已经有艺术家用霓虹灯来创作。 应该说当时我们都没有把作品广而告之。
笔直的霓虹灯管,可以开关亮灭,当时那个年代确实只用会用在广告上,而这些材料正好可以造出我想要的那种撩人的直线的效果。
法国文化:沃金斯先生(2012三年展策展人)说要把您的作品放在广州三年展《见所未见》的入口,您的装置和本次展览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很荣幸,我的作品能在展览入口迎接大家。听说这个展览很美哦。至于作品和本次展览《见所未见》的联系,根据我的词典,「Unseen」这个词表示法语的「jamais
vu」(从未见过),那言下之意就是应该表示“在中国”,因为同系列的作品从2003年起就已经在欧洲各处展览过了。(而从未见过中国…)
法国文化:霓虹灯般哭泣的π,作品介绍
这件作品其实是由5组各自摆放的霓虹灯管并排而成。每组是六管霓虹灯按照一定的同时又是偶然的规律摆放成的,头尾“链状”相接一个变压器,我们有意让变压器留在墙上。连接霓虹灯的电线也和灯管长度相等,我们也有意不把它们藏起来。
法国文化:为什么取名为“霓虹灯般哭泣的π”?
题目的三个词(Pi:π,Weeping: 哭泣,Neonly: 霓虹灯般地)各自有具体意义,但是如果未加说明,公众可能不会明白。
最后那个“Neonly”是Neon only 的合缩词,表示作品纯粹由霓虹灯构成。 中间的Weeping是悬在灯管两头的电线,让我联想起“哭泣的树” -
Weeping willow(垂柳) 然后Pi: π,是因为灯管是根据圆周率后面的小数位来决定旋转角度的。
很抱歉给你们这么多复杂的解释但是,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么!
法国文化:您把“偶然”这个概念引入到您的作品里,这其中是否与您的职业或个人经历有关?
50年代末,我以前曾经爱用的那些创作手法,都似乎昏昏欲睡,沉醉在一种自我满足当中,正当那时我发现“偶然”这个概念,可以用来激活他们。(意思是弄醒,弄乱它们..)我喜欢这种扰乱,这些“意外”是来自于一个策划好的“偶然”,而不是来自我作为一个艺术家心血来潮的主观创意。三十年来,我一直最专注于如何在创作中减少我的主观决定。
我感觉自己仿佛是蒙德里安或杜象的儿子。一个艺术史学家把我定义为「冷面笑匠」,我倒能接受这个特点,挺法国的!
法国文化:这是您第一次与中国和广州的合作吗?您怎么看这次艺术上的接触?(或许通过您的助手艾玛努埃尔.吉佑先生的了解)
您对中国和广州印象如何?
是的,这是我第一次和中国艺术的接触,但以前藉前往日本和韩国的展览的机会,我也曾短暂停留过两次在中国。首先是1992年来过广州,搭乘香港的火车过来,这一程很有意思。
当时入住的白天鹅宾馆,就仿佛是一座新落成的宫殿。当时游客还很少,我们受到了热情的招待。有一天,一对年轻的新婚夫妇和他们的家人正在一幢建筑物的台阶前拍照,还招呼我和他们一起拍了些照片呢。
1997年,我参观了令人印象深刻的北京,在那个还是百万自行车满大街跑的年代。还有充满惊奇的西安。
法国文化:有没有一座中国的建筑物, 启发您想用它来进行创作?
不,我一般不抱这种自大的想法。(我一般不做这种矫情的梦…) 从四十年前起,我做了一百多个与建筑相结合的艺术装置,主要在欧洲,有一个在亚洲的东京。
每次通常都是应某个组织,某个建筑师或某个人的邀请,他们了解我的作品,也知道该期待什么样的作品。
我喜欢幽默,讽刺。俗一点说,就是我用这些镶嵌在建筑上的艺术装置,咯吱/逗弄一下这座建筑物,不过当然,都是在它们允许的情况下了。中国的伟大建筑物们都让我心生向往,而不是让我有想咯吱他们一下的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