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简主义作品——丹•弗莱文 《无题系列之二》
从1963 年直到1996
年去世,美国艺术家丹·弗莱文制造了一个始终如一的作品风格,他的大型作品在广告霓虹灯的作用下,光亮和色彩被显示了出来。通过这些光线,他得以逐字逐句地去建立和重新定义空间的概念。从单幅挂墙和转角装置到占据了整个展厅或者走廊的大尺幅作品,都见证了他不断地对建筑的关注。
在作品《未命名(献给巴奈特·纽曼)—》( 1971)
中,弗莱文使用方形房间的一角创造了一个由黄、红、蓝色的荧光灯所组成的长方形装置。黄色的荧光灯向外(面向观众)而蓝色和红色的荧光灯则朝向转角,凸显了一种建筑空间的环境。这个特殊的装置作品是一个系列的组成部分,该系列由四个相关的独立作品构成,其中最早的一件于1971年展出。当放在一起展出的时候,这些作品会遵循一个有系统的排列,这个系列的作品是弗莱文一直坚持并重复的主题概念的一个很好的例子。
这件作品题献给了艺术家巴奈特—纽曼,他是弗莱文的一个朋友,于1970
年逝世。作品的色彩是来自于纽曼的一幅名为《谁害怕红色、黄色和蓝色》的作品。弗莱文曾经见过并且十分欣赏这幅作品。
韩庚佑《白噪音》,2012,油画,187×250cm
韩国艺术家韩庚佑是一个视觉戏法的魔术师。乍眼一看,他的装置就是一个堆满了日常用品的房间—横七竖八的桌椅橱柜,还有一台在墙上挂着的电视机。但奇怪的是,电视上显示的是与室内状况完全不同的一个和谐影像—有的是屏幕色彩测试时显示的彩色条纹,有的是蒙德里安的经典作品,或是更为复杂的美国星条旗图案。这些屏幕上的影像看似都是静止的,像是发光的抽象画。而这种静止只有在观众“踏入”屏幕时才被打破,因为它所展示的正是这个空间的实况。这里没有骗局,只是一台用心良苦的装置,及其从一个经过精密计算的唯一角度所拍摄到的实况。
韩庚佑新近的“白色噪音”系列是在电视上展示一个“闪烁”的荧屏,那种令人晕眩的图案。初看就像是显示器出了问题,而仔细定睛才能意识到,那个“闪烁”的荧屏并不在闪烁。它只是在展示由摄像机从展厅另一处所拍摄到的一幅单色绘画。视觉并不总能辅助我们对这个世界产生正确认知,相反,有时候还会带来混淆。“我们只看见我们想要看见的”,就像艺术家所说,“所有的视觉一定是主观的”。事实就在那里,显而易见,欲辩却难。
梁志和《强光就如冰雪一般:硬币,香港贰亳(1893)》,2012
香港艺术家梁志和的新品《强光就如冰雪一般:硬币,香港贰亳(1893)》,在1893年1月中旬,香港创下史上最低气温纪录—在太平山上测得摄氏零下四度。据《中国邮报》报道:“在过去的两天,我们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寒冷气候……太平山上房屋阳台、网球场以及部分道路都结了冰。屋檐上挂下的冰锥、树木灌木草地结的霜都闪闪发光俨然一派雪后景象”。
如今,见证雪降香港的人们都已离世。尽管有报道说,“著名摄影师缤纶在‘冰杰克’统管全岛的两天里在太平山拍到了雪景”,但这些影像却从未公开。现在,我们可以通过梁志和的新装置作品来“触摸”那个冰雪香港。
在作品中,墙上有一个用1893年香港铸造的二十分硬币做的按钮,链接着一个保持摄氏零度的制冷系统。当观众按下按钮时,不仅能亲身直接感受到寒冷,并似乎接触到了那个特别的年份。与此同时,在按钮对面的墙上,刻于树脂玻璃上对当年香港寒冷天气描述的半透明文字会慢慢消逝,渐渐转换为一张缤纶在19世纪末期拍摄的老照片。在这张影像中,五个清朝男子围桌而坐,其中的一个正注视着我们,如同注视着当年捕捉到那番香港雪景的相机镜头。
尽管没有起码的视觉证据,我们却能超越时空感知那个过去。雪中的香港变成了一个传说,它并不在我们的视线,而在我们的指尖继续流传。
黎薇《消防栓》,2012,装置,尺寸可变
美术馆似乎可以造就艺术,成为艺术的舞台,甚至使那些不像“作品”的成为“作品”。黎薇一直怀疑美术馆和艺术之间的这种关系。在她看来,“所有的展览空间(和作品)都已经被定义了,而被定义之后的空间和展览都显得虚伪而不真实”。
在很多情况下,好的艺术很难用语言来描述,而黎薇总要寻找一个不同的日常—一个超越了正常视觉经验,或者说是一个没有被发现的、“视而不见”的“日常”。只有在这样一个“日常”,她才能逃离那个叫做“美术馆”的牢笼,让作品返回到一种本质上的真实。在美术馆里,哪里有“真实”的、“现成”的“作品”?它们不属于某一个艺术家,而属于这个空间本身。黎薇找到了消防栓—一个在任何一个展览空间都不得免设的尴尬的“作品”。
在展览现场,艺术家以广东美术馆的消防栓为摹本,在不同位置的展墙上以实际尺寸忠实地手绘复制了一些消防栓的形象。这些没有实际功能的“消防栓”并不为了定义什么,象征什么或是批评什么,而是一种纯粹视觉上的延伸和探究。对于“现实”,它们像是一种通过在空间中的重复出现而达成的强调;作为“作品”,它们又恰恰是一种隐藏和未见。
共3条 共3页 第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最后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