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斯·比亚图《广州古城摄影系列》,摄影,约 24.5×30.5cm,1860
策展人姜节泓在展览现场指着珍贵的一组原作照片《广州古城摄影系列》问道,“你们在广州生活,有谁曾见过以前的广州面貌?”我们这次展出的这组照片是在19世纪中叶,菲利斯·比亚图的作品,他以英法远征军的随军摄影记者身份来到了中国。在他停留广东的几个月间,制作了大约一百张大幅(10英寸乘12英寸)城市景象照片。这些所幸存留在私人相册里的照片成了最早的有关中国的影像。
在过去的三十年间,中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中国今天的城市化进程速度飞快,中国的建设不仅仅是一种修缮,而是革命,一种从根本上弃老从新的视觉经验。大楼、聚落、街道,甚至是整个城市都可以彻底转变成另一种形态,旧颜难寻。鉴于中国如此激动人心且令人焦躁的变化,这种革命性城市化进程堪称当代摄影最具启发性、最获成功的题材。而这里的一系列清王朝的文献性照片恰恰为我们展示了那个不复可见的过去,领我们与比亚图和马可·波罗同行,前往那个遥远迷人的王国,或是一个似曾相识并且见所未见的家园。
咸进《在它底下》
展览现场观众纷纷蹲下才能看到咸进的作品《在它底下》
咸进是一位来自韩国的艺术家,他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个微型的幻想世界。咸进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一个微型的幻想世界。他总有孩童般的想象,用他的微型雕塑营造出一个个“眼不能见的每日奇观”。作品《在它底下》展现了艺术家在日常环境的角落中所搜集和编辑起来的视觉故事。美术馆中十七米长的展墙看来空空如也,而正是在展墙和地面的空隙中展现着艺术家用毛发和灰尘制作出来的场景。观众可以用放大镜从那行空隙中来观察这件“极简”装置,像是一部有些怪异的侏儒剧。
其中的人物有的背着好似大鹅卵石的半颗花生米,有的在跟小虫殊死搏斗,或是在灰尘洪流中挣扎。如果说这个戏剧有一种喜剧效果,那也是一场苦涩的喜剧,其中的小东西们都被另一个世俗所逼迫着,满是忌妒、凶杀和恶毒,无休止的冲突与灾难。
咸进最新的作品从一个独特的角度重返了一个看似老调的领域—“人物雕塑”,以抽象形式展现了人体内部的结构。这些结构像是混乱交织的网路,并不断恣意扩张,又像是被自然或人为灾害所遗留下来的残垣断壁。当然,咸进并不是一个解剖学家,他是一个探索者,总要发掘那些被忽略的事实以及潜藏在表面之下的那个隐秘世界。
蒂姆·约翰逊《不明飞行物》布面丙烯,每幅 20.3×15.2cm, 2008-2012
澳大利亚艺术家蒂姆·约翰逊特别关注不可见的现象的交流以及在艺术实践中精神层面的幻影。他的绘画风格是一种对于极端的折衷。他的作品中很多元素来自于澳大利亚中央沙漠土著的传统文化,从中发展出一种通过不可见的风景来传达的叙事语境。除此之外,同时也有佛像、菩萨、美洲原住民、西藏僧侣、越南农民等形象元素。他们共同存在于由点和圆圈构成的场地中,或者漂浮在闪烁的色彩里,来作为对人本主义概念性基本命题的例证。
关于文化多样性对其作品的影响,约翰逊解释道:“如同诗歌一样,每一个部分并不需要具有逻辑性或者在时间线中保持一个连贯的位置。绘画可以创造一个由观众来解读的关于真实的片段,每个人都用不同的眼光来看待事物。我在作品中创作了一个意象的拼贴画,如同它既有的面貌一样,是破碎而不完整的。”与之相伴的是他对于与其他艺术家合作的热情,
他经常邀请他人直接在他的画布上作画。这些人可能是他的家人、澳大利亚土著画家—例如特齐·图桑·朱普鲁拉或者克里夫·普森·加帕特贾里—或是美国艺术家丹尼尔·伯格诺维奇,他专门研究飞碟和卡通人物。
音智的装置作品《倾斜》
印度尼西亚年青女艺术家童音智的装置作品《倾斜》使人身临其境地感受到由声音、视觉的存在或缺失,以及地心引力偏斜所引发的种种惊讶。在这个没有窗户的展厅里,所有视觉参考被消除了之后形成了一个无形、无纵深的纯“空”间。根据对该空间中不同固定声波的测量与精确计算,微妙倾斜的地板与墙上划下的精细铅笔线都反映了声波测量的数值。
这件作品既可以看做是对声音的地形式或者说雕塑式翻译,与此同时,也是对这个特定空间的声学式回应。在探索空间时,根据地板高度的细微变化,声音时隐时现,而铅笔细线也似乎随着身体律动在空间中漂浮。对于艺术家而言,这并不是一个与观众互动的作品,而是提供一个“由感知现象学所诠释的别样的空间经验”。从单个扬声器所发出的声音、地板,还有画有铅笔印记的墙壁都如此物质的、静态的纹丝不动,而变化与幻觉恰恰都来源于观众自己。千万不要以为依赖我们的感官便可以听可以感可以见。
就像在童音智的作品中,她并没有玩什么把戏,只是编织了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让我们可以在自己的感官能力之外旅行。共3条 共3页 第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最后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