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13日,“第四届广州三年展主题展”新闻发布会在广东美术馆举行,策展人姜节泓、乔纳森·沃金斯、参展艺术家代表苏珊·菲利普斯等嘉宾出席发布会。
第四届广州三年展主题展将继2011年的启动展与一系列的项目展后,将于2012年9月28日拉开序幕,直至2012年12月16日结束。这个展览的主题是“见所未见”。这个短语既有通俗易懂的词面,也有深奥莫测的所指,是一个没有玄机的“玄机”。英文“the
Unseen”的词意源于“看见、或明白、领会”,可以促成与视觉发生直接关系的智力活动,特别在视觉艺术领域中,延伸出种种与观看、认知和想像相关的丰富内涵。“未见”不但包含了“可见的”和“不可见的”,同时也指向一种对于事物本身是否存在的不确定性。“The
Unseen”的中文在此意译为“见所未见”。“见所未见”一方面出于人类肉眼视觉的有限性——“眼界”之短浅;而另一方面,也暗示了我们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以及对自然感知经验的超越。
“未见”是一次旅行的出发,在时间维度或是空间维度上,展开以视觉为渠道的想像。从空间维度来观察,“未见”可在千里之外,或仅一墙之隔,被遮蔽、被包裹、被隐藏、被限制的都是“未见”。“未见”更是一个跨越政治和文化地域的想像空间,在同一时代里,“他者”之“所见”可能成为“我”之“未见”,反之亦然。正因为对于“未见”的假设与猜想,才建立了多元的文化交流,并形成了对“政治”、“阶级”、“种族”、“身份”等等问题在其他语言中的转译、重释或误读。从时间维度而言,“未见”是一种现在时的表述方式,是一个属于“当下”的想像空间。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未见”的过去与将来。
正因为对于过去的“未见”,历史才会有多样的演述,并影响着今天的社会意识、道德标准与文化取向;而“未见”的将来,总要沿着时间的推移才能成为“眼见之实”。“未见”也可以超出我们赖以生存的时空,激励着潜藏于内心却无从表象的欲望、意志和精神。在神学意义上,有如“所望之事的实底,未见之事的确据”,便造就了“信”,才叫有限的可以思考无限的,短暂的可以盼望永恒的。
“见所未见”通向一个开放的思考空间,属于并拥有我们每一个人。视觉先行的思考、实践与阅读模式建立了艺术家与观众之间的交流平台,以更具持续性和延展性并且可转化的想像力和思辨达成一种创造性的对话。这个平台既属于“知者”也属于“无知者”,既属于“疑者”也属于“信者”,既可以成为怀疑的理由、否定的托辞,也可以成为信心的来源、盼望的根据。
“见所未见”的五种思考维度
以“见所未见”命名的主题展,策展人设立以下五种思考维度:“未见之物”、“未见之事”、“未见之信”、“未见之城”、以及“未见之变”。
1.“未见之物”
这个主要在物理空间的维度意义上,指向被遮蔽、被包裹、被隐藏、被限制,而未能显现的东西(object)。这种“未见”可能是暂时的,也可能是永久的。“未见”不但包含了由现实事物物理属性所形成的“不可见的”、及“可见而暂隐”之物;与此同时,也可以指向一种对于事物本身是否存在的不确定性。
2.“未见之事”
这个包括了无从直接以视觉方式认知的事件(event)。从时间维度而言,“未见之事”是一种现在时的表述方式,或者说,是一个属于“当下”的想像空间——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未见”。在“当下”的一端有对于过去的“未见”,历史才会有多样的演述,并影响着当下的社会意识、道德标准与文化取向。在“当下”的另一端,更有“未见”的将来。对于将来的“未见”可以蕴涵一份期待,要沿着时间的推移才可能成为“眼见之实”。
3.“未见之信”
这个的“未见”也可以是潜在的动机、未被相关可视媒介所呈现的意志、欲望、精神与力量,或者说,超越于我们赖以生存的三维空间,却没有脱离我们可以想像和认知的种种“存在”。而正是这种可能性,“未见”则得以在神学意义上造就了“信”(faith),成为“所望之事的实底,未见之事的确据”;在当代语境下,再一次,与过往艺术先贤们一道,以有限思考无限,以短暂盼望永恒。
4.“未见之城”
从空间维度来观察,“未见”
也是一个跨越政治和文化地域(realm)的想象空间。一墙之隔便有“未见”,而在各种社会背景中都有自己的“未见”。“他者”之“所见”可能成为“我”之“未见”,反之亦然。从时间维度而言,由于空前的城市化规模,我们的生活又将被领向何处?正因为对于“未见”的“事实”的假设与猜想,才引起了在多元文化交流中,对于“种族”、“政治”、“阶级”、“身份”、“心理”和“性别”等等尖锐问题有意识和无意识的“误读”、“错释”,以及前沿性探讨。
5.“未见之变”
“未见之变”跨越了时空维度,来探讨“非常城市”的核心焦虑;同时,又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思考维度对以上四种探讨角度的补足和提炼,并强调一个更为自由,更具张力的主命题——“见所未见”这五种思考维度不是孤立的,虽然各具视角各有侧重,同时也互相交融、互相渗透、互相支撑。前三者是更加具有普遍意义的“未见”,而后两者则可以更有针对性地来回应“非常城市”中的“非常经验”。这五种思考维度也不是限制性的界定,而是启示性地提供了各种延伸和拓展相关思考的可能。
来源:艺术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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