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广州三年展项目展第一回“去魅中国想象——中国当代艺术作品展”新闻发布会答记者问
2012年1月17日下午三点,第四届广州三年展项目展第一回“去魅中国想象——中国当代艺术作品展”新闻发布会在广东美术馆人文图书馆会议室举行。
2012年1月17日下午三点,第四届广州三年展项目展第一回“去魅中国想象——中国当代艺术作品展”新闻发布会在广东美术馆人文图书馆会议室举行。第四届广州三年展总策划人、广东美术馆馆长、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罗一平,四川美术学院教授,西安美术学院客座教授、“当代艺术批评与策划”方向博士研究生及硕士研究生导师、本次项目展策展人王林以及参展艺术家焦兴涛、王川出席本次会议。本次新闻发布会吸引国内42家知名媒体参与报道。
一、展览介绍
第四届广州三年展总策划人、广东美术馆馆长、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罗一平
1.罗一平(第四届广州三年展总策划人、广东美术馆馆长、广东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今天是小年,各位记者朋友今天来到广东美术馆参加这个发布会,在这里第一表示感谢,第二在这里提前给大家拜年,祝大家新年万事顺利!同时也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广东美术馆的关注与支持。广东美术馆之所以能形成一定的影响力,能够走到今天,和你们的工作是分不开的,所以广东美术馆如果说在中国有这么大的影响,这个影响就有你们的一大半!谢谢!
关于第四届广州三年展,我们曾在北京做过一个有关第四届广州三年展的整体发布会,然后在去年的9月份在这里做过启动展的新闻发布会,在上个月我们做了一个有关广三展启动展与主题展的通气发布会。所以,今天是第四次与三年展有关的新闻发布会。本次发布会,我们是专门为第四届广州三年展项目展第一回“去魅中国想象——中国当代艺术作品展”做的专场发布会,在这里我再次对各位记者朋友的到来表示感谢。
在启动展当中,我们提出了一个“回到美术馆自身”的元问题,这是一个哲学的问题。元问题包括了两种:一个叫前进性社会,一个叫反思性社会。那么前进性的社会就是启动展提出的问题,启动展从美术馆的改扩建出发,提出了从国际社会文化进程的诸多的大问题,那么这些大问题如何落到实处,如何深化为个案,如果能让这些大问题,通过个案的探讨,有延续和深入,能够达到它更本质的一种认识?这就是我们这次项目展王林先生策划的去魅这个关键词所在。
元问题也是要回到根本问题,“去魅”同样也是要回到根本性的问题,回到一个什么根本性的问题呢?是通过一个反思性的一种批判,通过反思性的一些去魅,通过反思性的把遮蔽在一个本象外围的所有的”魅”给去掉,还其中国想象的本身,还其中国当代艺术的本身,还其中国当代艺术思维和中国特定的当代社会语境的本身。所以这个去魅王林老师在这里面既和我们三年展的主题展回到元问题是一个非常密切的回应,同时又是对我们元问题的前进性设问,更进一步的通过个案的更深化,带有更强的批判性的,文化批判、社会批判性的一个反思性的社会。所以在,这里面,我也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对王林老师表示感谢,对“去魅”这样一个关键词,在这样一个时间段,在第一回项目展提出,我觉得我们俩最终的内在文化碰撞是如此的巧合,因为在这之前,我们并没有针对这个主题做过多的讨论和演绎,在这里我也感谢王林老师对一个展览结构整体的认识和把握。
那么,今天的展览是新旧年谢岁的一个大展,我相信在这个时候开展,在全中国的所有的美术馆,民营的也好,国有的也好,一定是一个最后的大型的当代艺术展览。同时它又是2012年新春开幕的一个开幕大展,我也相信在这个时间段,2012年国有美术馆、民营美术馆,所有的美术馆在个时间段没有一个如此大分量的展览。所以在这样一个旧岁和新年的交界点,我们拿出了这样一个展览,我觉得作为一个第四届广州三年展的第一个项目展,我们从开春以后,我们将来当代艺术方面,作出一个更深入,更系统,更前行的思考。
四川美术学院教授,西安美术学院客座教授、“当代艺术批评与策划”方向博士研究生及硕士研究生导师、本次项目展策展人王林
2.王林(四川美术学院教授,西安美术学院客座教授、“当代艺术批评与策划”方向博士研究生及硕士研究生导师、广州三年展项目展第一回“去魅中国想象——中国当代艺术作品展”策展人):
去年,我们做了第54届威尼斯艺术双年展平行展:《碎裂的文化=今天的人?——中国当代艺术作品展》回来以后,罗一平馆长就构思:一定要把我们在威尼斯做的这个展览的作品拿到广东美术馆里面展览,正好又是三年展新的一年的启动,然后我们就一起商量,觉得把这个展览重新根据我们中国的美术展览的现场、场地,还有我们的思路,再做一个完整的,就是大家看到的“去魅中国想象:中国当代艺术作品展”,这个展览包含了13位参加威尼斯双年展评展的艺术家,也增加了更多的没有去参与威尼斯双年展的中国艺术家的作品。
然后,我们就把一个展览的思路和方向延续下来,延续的目的就是要它更充分,更深入的探讨,在这个领域里面我们所面对的艺术的问题,还有艺术所呈现出来的社会文化展览。这20年来,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觉得对中国当代艺术仍然是一个核心的本质的问题,仍然需要通过各方面的努力去呈现,因为这是一个好机会。那么从那个时候开始,其实我们就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中国当代艺术怎么样呈现当下。
刚才这个展览罗馆长已经做了很好的介绍,我补充一点,我们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我觉得就是把广东美术馆本年度的三年展作为项目展来说,我觉得它是一种纵伸,它是在某一个方面,切合中国的文化语境和美术史的上下关系,在一个全球化的背景当中,它就某一个方面的展览所涉及到的范畴问题,作一个深入的、探讨性的、反思性的展示。而中国艺术家当中,在这个领域当面,最有活力的,最有创意的艺术家,把他们集中起来,呈现给大家,这是我们做的这个展览的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这个展览也是一个延伸,我正好是在年关的时候,在20年前,我们在成都,即1992年的年底,在意识形态上是比较前沿的,在艺术创造上是比较独特和创新的,那么它有可能在作品上和观众有一定的距离,那怎么缩短这个距离?我觉得艺术家通过自己的方式提供一个观众欣赏作品的入口,这是我们应该展览主持者和参展艺术家应该做的事情,所以我们在这个方面做了一些工作。
另外一个就是因为这样一个展览问题和范畴问题的探讨,它不是独立起来的,它是一个立体的过程,所以罗馆长做的三年展的题目也拿到项目展里面,它其实是一个深化的过程。那么我们拿到画册里面,而其实我们关于中国批评和中国想象的这样一些问题的探讨,我们准备了相关的文献和资料,我们希望这样的学术探讨在既有的基础上继续深入,而不是每一次我们手里面都只有一个包袱。所以,我们这一次的论坛也准备得比较充分,我们要求所有的批评家,除了每个人对自己发言的题目,而且都有提要,我们是希望把这次展览做成一个在展示上有水平,在学术探讨上有深入的一个活动。当然做这样一个活动,我们主办者和策展人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请媒体朋友们大家提出批评,如果我们能够改正我们会尽快改正,所以请大家多提意见!谢谢!
参展艺术家王川
3.王川(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中国画系,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他就活跃于当代艺术创作的领域,他用水墨的视觉呈现方式,和个性化的语言表述方式,展现了他对当代艺术的理解和追求,这次的展览,王川先生为展览带来的作品是艺术生活手稿,这是水墨中材料作品。)
这次我参展的作品,是王林当时要求我在2002年的一个星期,但大概是98年审定好,我到处流走,因为要作画,所以我就写一些东西。08年以前在深圳,我就把他写的一些东西,照片,直接就拼贴和写在墙片上,大概陆陆续续写了三年。这三年一个写了喜马拉雅山,也去了海边。那个时候也没有画展的条件。在01年的时候,也曾做过一个王川专题展,那个时候也是很久了,那时候只展览了一次。
参展艺术家焦兴涛
4.焦兴涛(1970年生于四川成都,1996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获硕士学位,现任教于四川美术学院雕塑系。)
“去魅中国想象”,这个命题太大,作为一个艺术家来讲,是很难去思考这样的问题的,大是我可以思考的是我有什么资源?但是这些资源是没法逃离你的现实和你的学习环境,包括你的成长。再说大一点的和我们社会有太大的关系,我们说今天我们有多少的传统资源?除了我们生活在中国这块土地上以外,我们多大程度上是中国人?这个都是很难说清楚的事情,所以这个对于我来说是很迷惑的事情,有时候觉得有点而像佛教里面,关于文化的东西有时候不要想太多。
本次新闻发布会吸引国内42家知名媒体参与报道。
二、提问环节
Hi艺术记者提问
1.HI艺术记者:我想问一下王林老师,您的那个展览是叫“去魅中国想象",我看了展览以后就觉得我们的形式很多元,有水墨,也有多媒体的,但是“去魅”的“魅”具体指的是什么?
王林:首先我觉得这样,你的题材也提到了形式多元,我们这个展览没有在乎它是哪种形式,所以包括水墨、油画、雕塑,就像焦兴涛先生说的,他以最传统的做浮雕的透视方法然后做成了圆雕的那个作品成立的时候,他的圆雕作品可能跟任何一件的圆雕作品都不一样的作品一样,所以我觉得这个艺术形态和他的手法,我觉得不是一个前提。因为我们这个是作为一个画展,而不是作为一个雕塑展。我觉得今天的当代艺术,一个是它的对跨界的影响。去魅实际上是一个现象学的术语,它是一个具有专门含义的词,当然我们从字面上用了很多文化的、社会的、精神的现象,因为现象有时候不能直达本质,有时候现象是对本质的一种遮蔽。那么去魅实际上就是说要把那些虚假的、虚伪的、虚幻的这些现象透过这些现象来看到问题的实质,那么这样一个思路,其实就是我们所说的”去魅”这个词的含义。
罗一平:“想象”这个词,在康德这个哲学体系中认为,要直达本质,从柏拉图他们提出来的直达本质这个东西是虚假的,我们所见到的从来都是眼前的生活,我们目光所及的就叫做现象,那么现象是可知的,而本质是不可知的。所以康德就认为现象构成了形式,而不构成本身。那么康德对这个词是持保留性的,他肯定现象的存在,但是他认为人有能力直达这种本质,那就是他的直观性。那么海德波尔认为光仅仅是把它悬起来,我们是做不到直达真理的,要达到真理,我们就要把遮蔽在眼前的所有的魅,所有的这种假象,一层一层的剥离。我肯定它的存在,但是我要剥离它,剥离它也就叫做去蔽。当把这些东西全部剥离了以后,它本质的内涵,他索要关注的核心的问题豁然就在眼前。那么这个就应该是哲学上的去魅。魅是什么呢?魅是附在一个事物表层的各种形式,这种形式构成了我们的大千世界,比如说我们有了欲望,有了贪欲,有了信心,有了意志等等,也就是说人其实就是在这种形式当中成为一个肉欲的世界和理性的世界的苦苦挣扎和博弈。
那么为什么我们要强调中国想象?那是指80年代以后,中国的当代艺术是一种理想主义,我们所有的艺术家,包括王川先生和焦兴涛先生等等,我们都在思考着我们自己本身的问题,走出文革以后,我们的人,我们的制度,我们的社会是什么样的,旧时期我们探讨的是自身的问题,我们所有的拉来的西方观念艺术也好,西方的艺术行为也好,我们要呈现的是我们自身,我们艺术家对这个时代,对这个社会的认识。但是90年代不同,90年代西方的眼光介入,西方的批评家的介入,西方开使用各种的方式对我们国家的文化进行了渗透和包装,重新演义。于是一种他者的批判态度,他者的眼光蔓延、渗透在我们的当代艺术当中。那么这个时候我们的中国性在哪里?我们自身的艺术探讨在哪里?我们自身的艺术立场在哪里?就成了一个问题,整个90年代其实是我性,我们的中国性和西方艺术他者性的博弈。
那么走到了这个时期,我们的中国性越来越不剥开迷雾,越来越在去魅和去蔽的过程中呈现出它的自我,就像我们今天在广东美术馆这个展览,我认为它所要阐述的,它所要呈现的就是在当下的国际性的语境中,我们如何真诚、真实的呈现出我们的中国性?这就是我对王林先生的去魅的理解,所以我觉得这个展览今天在广东美术馆开幕,在和启动展构成的上下关系中尤为重要,特别是大家注意一下,启动展强调的是国际性,提问的国际性,这个项目展是回答问题的中国本土性。谢谢!
2.《艺外》记者:我们的中国传统本身,那是否跟我们西方艺术的一种降落呢?因为我们都知道,现在西方种种的因素,已经渗透在我们中国的每一个城市,如果是在座是学美术的学生,可能接触西方的艺术会很多,那是否也是对我们本身跟西方艺术来讲,是一种较量?
罗一平:其实艺术从来都只是一种传承和发展和复向的吸收,不存在东方艺术和西方艺术的较量。我们表明任何的现象,作为一个事物,它都是我心灵当中某一个预设的,或者不可预设的一个点,迷惘的,或者是我自认为清晰的前行,从词典到古典的一个过程。那么这个展览也是这样,包括焦兴涛先生的那个展览,他做雕塑,他选取了摩托车和消防栓作为兴趣,那么他在这个领域,他所呈现的是生活,他最实在的东西,当把他去掉他的实用性的时候,当去掉了他和一个事物直接的功利的联系的时候,他所呈现在这里的是审美还是一种社会文化批判,或者是另一种意识?包括我们呈现的中国当下,我们都知道,中国的农民,得到的最大的好处是土地,30年改革开放以后,我们中国的农民再重新演义着对土地的认识。那么土地对农民,土地对于城市,土地对于城市化的发展它所提到的至关重要的一个作用,这个作用不仅仅是隐喻的。那么毛同强的作品《地契》,如果大家认认真真思考,它其实可以把中国社会的方方面面都呈现出来。
3.《信息时报》记者:当代艺术对于观众来说,是很难看懂。针对本次展览,广东美术馆是如何让观众更好理解本次展览的主题及作品的含义?
罗一平:第一个,我们每位艺术家在他的作品前面都有一个写给观众的话,这个写给观众的话写得很平和,很亲切,也写得很清楚!我看到这些话的时候我真的有感慨,我们参加这一届展览的艺术家里面个个笔头都不错,都能够把自己想说的东西说清楚,因为没有让王林老师来论述,也没有叫我来论述,都是艺术家自己写的,很多艺术家会做,但是不一定能够说清楚,但是我们这届的艺术家,不但能够做,还能把它说清楚。
第二个,广东美术馆有一个很好的公益教育,公教为这个展览以后做了很多的准备,我相信这个展览的过程能够越来越体现出来。
第三个,我们做了人群调查,这个展览它有好的时机和不好的时机,不好的时机就是它恰逢广东个个大学都放假,其实广东美术馆的一支重要的力量观众是大学生,这里面这个展览将丢失一部分的广东的大学生不能够在第一时间来看到这个作品。但是它有一个好处,它是在寒假期间,在广东籍的,在广东在全国各地的大学生绝大部分都回家,通过这些大学生他们都有一种文化的需求,那么他们会到广东来看,通过他们对这个展览的观看,他们回到学校的时候,会把这个展览的感想,这个展览的认识,通过博客,通过各种的形式传达给他的亲友、老师,使这个展览尽管是在广州展出,但是它的影响,通过传播,通过切身的观看,在全国的各个高校都能够被关注当代艺术的同学所认知,所以这个就是我们对这个展览的期望。
广东电视台记者提问
《世界艺术》主编提问
新闻与影像部(整理)
2012年2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