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凡麦西林



    而瑞士艺术家贝阿特丽斯·斯塔利(Beatrice Stähli)制作了德国牧羊犬的标本,并将它们排放在1995年的一件名为《维也纳童声合唱团》(Die Wiener Sängerknaben)的三部分装置作品中。

    最后,还有忠犬小八(Hachiko)——一只著名的秋田犬,死于1923年——的青铜雕像,它如护卫忠诚的纪念碑般矗立,也是东京最受欢迎的情侣约会地之一(最近它又在Lasse Halström与Richard Gere合拍的电影《忠犬小八——一只狗的故事》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这些艺术家都将自己看做律师、守卫者、战友、反对人士或者屠夫,并且至少都意识到了自身在面对与他们不同的——但是相关的——生物时的有力与无力。这样一来,这些艺术家隐喻地代表了人类的角色——介于动物和创造者、牺牲者和加害者之间。简言之,这些艺术家处理的是人类存在的问题。

    在坤·凡麦西林的呈现里,他关注的是神秘的红色原鸡,它被认为是所有家禽的祖先。几千只蛋被摆放出来,然后分别印上缩写字母,标示出已经出生的、每一只代表了某一代的十五代世界鸡或 “竹丝鸡”。

    艺术家将自己的计划作为探索主体与全球身份的方式,这个问题是作为基因多样性的结果出现的,这些问题当然适用于人类多过适用于鸡——而且这些问题也继而成为艺术的问题。

    坤·凡麦西林将繁殖的问题拉近宽阔的人类意识领域。他并不是将问题移交给有能力的专家,比如遗传学者、鸡养殖者或者市场研究员,而是为鸡这个主题争取一种艺术的、直觉的、感知的途径。通过将鸡的养殖转移到艺术和文化理论的语境,凡麦西林将这一问题向社会政治和哲学层面开放。他的计划可能显得既荒诞又有趣,既讽刺又滑稽,背后的策略独特且贯彻始终。这种策略让越来越多的艺术家共同的反叛传统分类的坚定趋势更加明显,他们在艺术和建筑或者艺术和科学之间摇摆不定。在这种意义上,此处的叛乱蔓延到了鸡窝的墙外,目标是艺术自身的传统定义,这样的越轨在提出问题的同时也在扩展。

彼得·诺埃瓦(提名人)
维也纳,2011年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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