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第四届广州三年展布展现场《雅昌艺术网》
墟之美、人文悲情之美所感染,而忽略了常常隐而未现的中国城市化内因、精神性实质,以及身处其中的人的相应反映和状态变化。既然“拆”与“建”意味着社会文化解构与重构的历史过程,那么,第四届广州三年展通过美术馆“拆”与“建”这一看似是工程项目行为为契机,在以物化现场的能指牵引出当代种种社会文化问题之所指,寻找当代文化精神内质与创造活力的源头,寻找语言概念的异质时空极其日益消弭的边界,在现代性这一全球话语背景下,超越“城市现代化维度”的简单论述和批评,进行一次次与视觉思维相关的展事活动,举办一场场持续深入的学理探讨,以视觉和身体经验为原创资源,建立起一个更具国际性和前沿性的话题,所选定的策展主题“元问题:回到美术馆自身”就显得颇具意义。2, “拆”的突破——回到美术馆自身
“拆”,历来代表的是对于既有领域的打破或扩张。对于美术馆“元问题”和“元概念”的拆解意味着对于传统美术馆模式形而上的质询和拷问。并以此试图探讨一定程度上突破既有美术馆体系以适应当代艺术发展形态的可能性。首先是对于实体空间的疑问。美术馆封闭的展示方式将艺术品与外界隔离出来,以独立的形态面向观众。在漫长的历史和广大的文化范围中,这种展示方式对于艺术品而言其实是新鲜而陌生的。大部分艺术品都无法脱离自己所存在的环境而独立存在,美术馆的展示方式必然导致艺术品审美属性的异化。这种展览方式与展品的不契合随着当代艺术的发展而愈发明显。当代艺术多样化的形态已经对于社会文明以及人类精神反思和评判性的创作角度使得美术馆单一的展厅环境已无法完整体现艺术品的精神和外貌,当大批的当代艺术作品被摆放在一个狭小的展厅中时,它必然带来传统观看审美方式与当代艺术精神的冲突,这种冲突带给当代艺术作品更多荒诞和乏味的气息而减弱了其批判性和思想性。对于当代艺术作品,美术馆是否应该抛弃对于传统展厅的拘泥,而寻找更为灵活和开放的展览空间和展览方式?其次是对于观看人群的疑问。传统美术馆并不是为了适应大众文化的背景而存在的。其产生之初便标上了精英文化的标签,然而20 世纪以来,大众文化迅猛发展,逐渐成为当代社会真正意义上的主流文化,其对于宏观上的政治和文化环境的影响力也日渐加强。作为公共文化机构的当代美术馆,没有理由无视或者抛弃大众艺术的形式。其针对的人群并不应该局限在精英知识分子阶层,而只有针对大众,美术馆才能实现它的社会功能和价值。然而,大部分的大众艺术无疑是无法在美术馆中进行展示的,他们已然有了自己的展示平台,电视、影院或者网络。美术馆应该怎样才能吸引到大众的关注?怎样区分自己与纯娱乐性平台的差异与贡献?如何平衡自身的娱乐性、教育性和研究性?
第三是对于参与性的疑问。美术馆产生的年代,对于艺术品的观看和欣赏是单向而被动的。观众安静地在展厅中依次浏览展品,对于展品的触摸甚至是被禁止的,而欣赏的行为也被局限在被动地观看接收,虽然观众在审美接受的过程中对于作品进行了发展和一定程度的再创造,但是这一过程是个体的和无法分享的。而无论是当代艺术还是大众流行文化,都越来越强调观众对于作品的参与和互动,不仅仅是在接受层面的参与,同时还包括观众对创作的介入。观众的实质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