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第四届广州三年展布展现场《雅昌艺术网》
哲学领域,于是在其它领域对于该领域核心概念的反身自我认识的问题都可以被归为“元问题”。由此看出,“元问题”并不是一组或多组特定不变的问题,而是依据领域和范围的不同而不同。“元问题”所质询的除了对于最基本的专业名称的定义,同样还有对于与该专业直接相关的核心词汇的定义与拷问,这些词汇,我将其称之为“元概念”。所有学科的“元问题”或“元概念”都是相应学科的前提性考察和自我认识。前提性考察与自我认识都分为内容方面的与学科性方面的。这两个方面最基础的概念作为“元概念”的显著特征之一,或许就是其定义行为的持续性和必要性。也就是说,虽然在不同时代的不同群体中,对于“元概念”都会有一个隐性而模糊的定义,然而一个在一个时代中所公认的,甚至是跨越时间的对于元概念的,能够成为定理的定义却永远都处于缺失的状态,于是对于“元概念”的定义行为—也就是对“元问题”的解答行为—便随着其产生而一直持续进行,却一直没有确定的答案。但是这种持续的似乎没有结果的行为却又是对于“元概念”进行研究的必经过程和基础,并且在任何时代和语境下,这种对“元问题”的追问都有其天然的价值。依此,当第四届广州三年展的策展理念以“回到美术馆自身”作为“元问题”,对美术馆由传统模式向当代模式转换的文化逻辑进行诸多“元问题”的发问时,我们发现,“回到美术馆自身”同样也面临“元哲学”范畴中“什么是哲学”同样的问题—“什么是美术馆?” “回到美术馆自身”是否可能或何以可能?而“是否可能或何以可能”的问题,又必须以“什么是美术馆?”这一“元问题”的判定为基础。由于“元问题”是一切学科的终极元设问,因此,以“什么是美术馆?”作为“元问题”提问,回答的起始点无疑集中在两点上,即“艺术”与“美术馆”。二、艺术在走向“大众”吗?要回答这一问题,就必须先回答“什么是艺术”。对于艺术的定义持续千年,历经变化与发展,代表了不同时代对于艺术不同的理解以及艺术在当时的功能与形态。甚至这种定义本身就可以在艺术史中深化成为一个独立的科目。第四届广州三年展把“什么是艺术”作为元问题之一来探讨,并不意味着要对艺术进行明确的定义,但是这种定义的行为却是不可回避和必须经历的,因为它的回答涉及到下面对“什么是美术馆”问题的回答。我的想法是挑选出其最小和最广的当代定义,再分别进行讨论。对于视觉艺术或美术的最小定义,首先来源于对艺术品的一系列特征的描述,诸如原创、人造、非商业、与情感相关、与社会意识形态相关等等,其次则是对于艺术品所处环境的要求,美术馆、画廊、美术出版物等成为了判断艺术品是否为艺术品的标准,这种并不明确的标准无形中将所谓的最小定义无限地缩小同时又无限地扩大。这些机构对于作品的选择使得在陈列传统之外的视觉形式极为容易被忽略,包括不符合当下审美评判体系的,过于传统或先锋的艺术作品也被摒弃;但同时又使得任何形式的物品只要在特定的环境中被展示,便可以忽略之前所提到的对于艺术品特征的描述,而自然地成为艺术品。这是在艺术的当代最小定义下,其与美术馆的关联之所在。今天对于艺术的最广定义来源于大众艺术的兴起以及与艺术相关的衍生学科的交互作用。最小定义下的艺术人们通常以架上艺术为主体,它们是传统美术馆收藏、陈列与研究的主体。20 世纪以来,大众流行文化和设计学科以及各种新媒体的出现,扩大了当代对艺术的定义,架上艺术的大厦开始被大众艺术的兴起所拆解。架上艺术通常被认为具有一种精英化的内质,不管哪种架上艺术,它们的最基本内质是“再现”。“再现”,从表面上看是赋予抽象的意义形态以具体的形式过程,是一个使意识形态物质化,从而自然化的过程,是一个语言/ 表达能力问题,而实质上它是一个高度意识形态化的过程。因为它通过“再现什么”赋予世界及人在其中的位置以意义权力,使表述世界的意义合于权力者利益的手段。无权者不能再现自己,只能由权势来再现。在男权中心的传统下,女性的形象与特性通常只能是由男性来塑造;殖民地国家的历史文化也主要是由殖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