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三年展:装置艺术突围《投资者报》

  一个架上绘画处于主导地位的时代,装置对视觉形成了另一番冲击。所以当装置艺术冲入美术馆之际,苏富比(微博)今年秋拍也将上拍尤伦斯收藏的部分装置艺术品。

  名为“蜕变——当代中国艺术的革新与演化”晚间专场中,将上拍陈箴与隋建国的作品。如陈箴的早期经典作品《神判》估价400万至600万港元,陈在九块平面木版中印上法国报章剪报,涵括20世纪80年代末期几件重大新闻,外加中国的《大唐西域记》等经典文本,以跨阅读的方式表达对未来的向往和对现实的无奈。另有隋建国《世纪的影子》,估价180万至250万港元。

  一场装置艺术潮,在一、二级市场蠢蠢欲动。

  埋下种子

  回望近三十年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与热火朝天的架上艺术相比,装置艺术还不为很多中国人所知。但架上绘画的语言表现形式较为单一,而装置却有一种多元化的呈现。

  其艺术在中国的源起,是在20世纪80年代。1985年11月18日,劳申伯格纯熟的装置艺术亮相中国美术馆之际,中国的青年艺术家为之一震。

  同年9月,一名叫做黄永砯的艺术青年和另外10余位朋友共同组织了《厦门达达──现代艺术展》,黄的参展作品之一即是《1986 给劳申伯的备忘录》。12月,黄与林嘉华、焦耀明等人将手推车、大铁栅、旧画框等移入福建省美术展览馆中,并以展览图录的张贴、录像的播放等构成一个场景,对公众心目中的“艺术品”和“美术馆”概念进行洗脑。

  这轮装置潮如同电波一般辐射到杭州、太原、广州、上海、洛阳、泉州等地,当地艺术家将实物装置与行为艺术相结合,举办了许多引发争议的展览。浙江美院“池社”群体所创作的《杨氏太极系列》、吴山专的《红色幽默系列》颇为出位。

  但是,尚未明白“装置”真正含义的艺术家们只是借“装置”的枪杆,冲击文革以来僵化的艺术制度,一如评论家范迪安(现任中国美术馆馆长)所说,“以新的造型模式显示艺术家的现代意识,甚至让模棱两可的所谓‘反艺术’内容出现,以质疑现存的艺术标准和原则。”

  装置艺术在中国发展的初期,只有少数艺术家注意到现成品材料与复数性艺术的组合运用。中央美术学院的徐冰与吕胜中就是其中两位,徐的“天书”将难以辨认的木雕刻字印刷成巨大的长卷与书本,吕则将民间剪纸转换成对人类生命历程的庄严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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