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问题”的追问———“拆”和“建”《羊城晚报》
张新民对作品《包围农村》的阐释令人深思,相信人人都读得懂———
大多数居住在城市的中国人,往上两三代都来自农村,有的直接就是农民。有着农耕血统的人,数量庞大,无论社会怎样变迁,都不可能磨灭他们祖辈父辈“被贡献”的历程———为了反帝反修,他们年复一年,交出土地上的收获,谓之“公粮”;为了现代化梦想,他们成为全世界最廉价的劳动力;当“城市化”来临的时候,他们交出的则是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
进入二十一世纪,这个世上最大的农业国,突然就变成了全球第二大经济体,魔术般的变化让一些人兴奋莫名,手舞足蹈,要知道为这,西方花了上百年,而我们只花了不到三十年,真个是东风压倒西风、超级优越的模式。但无论朝野,都不得不面对贪污腐败、分配不公、贫富差距、环境恶化、通货膨胀、食品安全、道德败坏、诚信沦丧的社会现实。溯其根源,大多数的不稳定都指向土地。农民,农村,农业,在一种强大却又看不见的力量面前,正在被文件关照的同时也正在被迅速摧毁。土地正在消失,乡村已经不在,靠种田已经难以脱贫,一代又一代的农民不得不继续流向城市,经受种种的歧视,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正在变成流民。城市如同高铁般疯狂,不顾一切吞噬乡村。富有者更加贪婪,但心怀恐惧,充满不安全感。赤贫者则被赶到社会边缘、任人宰割。“农村包围城市”,正在变成一个笑谈。
坤·凡麦西林带来的作品是《鸡窝叛乱》。第四届广州三年展期间,特立独行的比利时艺术家坤·凡麦西林将广东美术馆改造成鸡的养殖中心,他的第15代“世界鸡”就在观众的眼前进行交配。通过繁衍通常意义上的纯种动物的对立物、具有国民特殊性的鸡品种,凡麦西林有意交杂了以身份和国籍区分的母鸡和公鸡。“因此接下来的一代鸡将是后殖民和创造性意义中的‘杂种’。”
简尼思·库耐利斯的作品题目为《无题》,作品是这样的:铁底座上面的棉垫上有一只苍蝇,“这其中有着极其大又极其小的东西,没有差别、修辞或者缅怀的借口;我反而总想着这个世界的推理方式。而世界的推理在极其小且无意义的东西和极其大的东西之间移动。对修辞和缅怀主义的回避是一种练习,好在心里保持生活的逻辑。”
记者:张演钦 蔡弘
来源:羊城晚报 日期:2011.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