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09月22日第四届广州三年展新闻发布会答记者问(录音整理)



   
4.《信息时报》:这次三年展的很多作品都比较特别,比较特立独行。会不会担心市民“看不懂”,当然这个看不懂是打双引号的,会不会当心艺术家的理念不被普通市民所理解?
   
罗一平:其实这也是我们提的一个问题。就是说当视觉艺术转化了我们传统这种陈述性的表现形式之后,我们习惯性讲故事,当我们走过了这个故事之后,用另一种方式再展现的时候,市民如何学会进入这个作品,学会和这个作品直接参与,这是我们美术馆也是当代艺术一直在探讨的问题。当然,我们不会以一个形而上的冷冰冰的面孔来对待工作,我们设计了很多的元素,从明天开始后的接连几天,我们相信我们会引导着每天上千观众兴致勃勃地参与到这个活动中,在参与中得到一种激励。媒体朋友们,本周六周日在广东美术馆一定有热闹可看。在这里看什么热闹,我先不说。
   
姜节泓:你觉得观众更有创造力,还是艺术家更有创造力?(《信息时报》:我觉得都很有创造力。)对啊。那就不存在看得懂看不懂的问题。其实就是说你愿不愿意去体验的问题。当代艺术是用能不能体验,能不能通过身体去体验的问题。这个也是最后的主题展要解决的一个问题,是通过视觉来提出问题,回应问题,延伸问题。那么,我觉得很多观众,比如说刚才有观众提到某些作品有问题,这完全就看不懂了。不管它演绎的角度是怎么样的,它也是一种懂的方式。这样多元我们才生活得这么快乐。
   
5.中央广播电台:刚才您也有提到启动展是一个负责提问的角色,那我想请问后面的项目展和主题展,它们在未来的策划当中还有没有可能因为前面的启动展所提出的问题继续变成一个自我繁衍性的一种展览,就是它会不会有因为前面的问题而有后面的方向上的改变?
   
罗一平:项目展是这样的,项目展是把大问题深化为小问题,主题展又是把小问题变成大问题,它就是这样的一个节奏。所以我们为什么刚才讲了项目展是深化到各个案点的研究、小问题的研究,而主题展是把所有的启动展、项目展所呈现的视觉的问题做一个归纳。让我来给你描绘一下美术馆的远景。昨天我跟我们的文化厅厅长来参观这个美术馆,看完后我告诉我们厅长说,美术馆的展厅还是小了一点。他告诉我,很快就会有大的了。这就说明美术馆的展厅、美术馆的改造会在一个规模上有所扩大,美术馆的改造在功能上一定会比现在更健全,美术馆一定能够担当起这个文化强省的形象。如果不是这样,它就不会有改造的必要。因为改扩建所呈现的不仅仅只是美术馆自身的问题,它是这个社会文化发展走到一定阶段必然的问题,所以它是经济问题,是意识形态问题,是文化的问题,也是我们整个公共的审美结构发生转换的问题,因此它是“拆和建”的核心。
   
张旭东:我补充一下,因为我在国外和同事谈起我们这个国家结构和我们广东美术馆参与一个学术论坛,就提到了广东美术馆的拆与建的问题,他们一方面都觉得非常吃惊,因为这大规模的拆和建;另一方面,因为外国人并不是非常了解广东省,只知道广东省经济非常发达。我在英国的经济学杂志上看到了一个互动的表格,说中国各省相当于世界上什么国家。其中广东的外贸出口总额超过韩国,经济上出产的总额也就是所谓的GDP也很快会超过韩国。我们想韩国的国家美术馆应该是一个什么规模,我们再看今天的广东省美术馆是什么规模。也就是说,广东省在所谓一般意义上的物质文明建设上已经走在很前面了,但是在广义上的文化、艺术这个领域的软实力,我觉得还是相对滞后的,这从广东美术馆的硬件上我们就能看出来。当然这个拆与建,我们想并不是这个美术馆越大越好,越新越好,技术越先进就越好,它同时还要有一个怎样和环境、和自己的人文传统、和有很多无形的东西相结合。就拆和建本身之间的矛盾,罗馆长讲的非常好,拆和建不只是一个美术馆或者一栋房子或者一个城市的问题,整个中国社会都在经历拆与建,我们天天都在拆掉自己的记忆,天天都在拆掉自己的传统,天天都在拆掉自己的价值体系。但同时新的东西在有形、无形地被建构,那么我们在建的是一个什么东西,拆掉的是什么,建的又是什么,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变成了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比以前更好了,还是更坏了。我想这样的问题,从一个美术馆的故事讲起,我觉得是非常有讲头,我想这也是众多知识界的朋友,包括很多海外的学者接到邀请后,有很多人非常踊跃地参加的原因之一。虽然我们通知的时间非常短,但是,这次来不了的,我们会在第二站、第三站陆续和大家见面,阵容会非常强大,所以我们的第二站、第三站在这个学术和理论的势力上丝毫不会比第一站弱,说不定会更强,这是一个上升的趋势。   

广东美术馆 新闻与影像部(录音整理)
2011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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