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跳海的故事——小林康夫在第四届广州三年展论坛行动计划第一站第一场(上)“艺术的终结——全球资本主义时代的审美可能性“的发言(节选)

    我也不太清楚杜拉斯所说的羚羊,它们有一个预先设计好的终结,是否对我的主张是一个很明确的反例。不过我想在这个景象做进一步的拓展和转换,就像用一个照相机不断聚焦一样,我希望大家把这个景象换成一个非常现代化城市的环境里面,比如说在这个环境里面,任何一个人你和我坐在房间里面,旁边围绕着我们的就是没有生命的围墙,一遍一遍的看这个景象。我希望大家自己想象出现的物件,这个城市里面有高度发达的能源系统,而且有非常复杂的信息网络,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不断的延伸,就像从环绕地球运行的卫星上看到的城市景象,这个城市可以是纽约、伦敦、巴黎、香港也可以是广州,我们要做就是脑子有这样的景象,成千上万的羚羊跳入大海,要么是我们想,或者是放到住所里面的显示屏上面,你可以真正看到它,然后不断重复,我想这不论在任何城市里面事实上都是一样的。
   
    原来从时空上说,这番景象离我们非常远,现在一下子被抛到我们城市生活当中,这个空间是完全人为界定,就像我们说的太空的记忆,你可能一辈子没有见过羚羊,现在你可以从屏幕上看到羚羊,它们相互推搡,沉没于大海的最深处,你用无动于衷的方式注视羚羊,你看羚羊陈沉入海底。我们对于印象的感官多了一层含义,我们把卫星的拍摄算上我们观察面多了两种,看看我们现在生活是怎么生存的方式。现在光去想有没有这个图象不够,我们有这样的图象,而且有一个人你在看这个图象。而我们这里所说的行动理论,也就是说有一个人现在看这样的一件事情,实际上它本身也就被围绕地球运转的卫星所捕获,而这个卫星运行在离我们地面上万公里之外,这样有明确等级里面我们已经存在了。

    这个时代我们可以非常轻松的获取观看不同的景象,不用费任何工夫,打开你的平板电脑随便点开一个链接就可以看到,或者看电视的时候调一个频道就可以看到任何类似的内容。我们是以一种城市形式的方式存在,这就是我们从历史角度下的定义,为了避免产生一些误解,我想补充一下,无论你住哪里,住在农村、山区、沙漠也好,我们按的存在,以及我们城市方式生存的概念永远不会变,只要我们在地球上生存,每一个都在城市的财政体系、沟通体系、产品销售体系生存,生活的基础设施和政治体系生存,全球化对我刚才所说的一切没有任何的意义,换句话说我们的生存已经以全球化,我们反复讲艺术的终结,它归根到底就是艺术是否可以在这一段的人文历史生存下来。

广东美术馆 新闻影像部 研究策展部(录音整理)
2011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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