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广州三年展新闻发布会答记者问(录音整理)
罗一平:我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对于第一个问题,学术和公共的问题待会由张旭东教授来回答。我来谈一下这个展览到底是一种零散的还是完整的结构这个问题。首先我们认为我们要强调的是,这不是一个松散的展览的拼凑,它有一个严密的逻辑线索贯穿在这里面,那就是拆和建,回到美术馆自身,我们是用美术馆在说话。
第一个,为什么说用美术馆在说话?“威尼斯双年展”这样的一个看起来是个单独的事情实际上是广东美术馆基于它的一种文化的立场与判断,我们请的王林先生,或者我们和王林先生合作,在“威尼斯双年展”成功的进入了这么一个展览,它这个展览回到广东美术馆,回到广东美术馆母体的自身来呈现的,回到广东美术馆这样的一个框架里面来以拆和建作为基本结构它是很吻合的。因为这个展览的主题本身也是“岁月的文化=中国人”。广东美术馆这个主题展的拆和建并不是指广东美术馆自身的拆和建,这个“拆”实际上指近百年来的西方和中国的文化进程中,我们拆解了大量的地面的建筑结构,拆解了大量的政治结构,拆解了大量的社会的结构,在拆解这些结构的过程中,我们建构了什么,我们如何建构,建构的未来形式是什么,实际上我们探讨的是这样一个很严谨的逻辑问题。把这样的一个问题再通过我们的论坛来完整地串通起来,最后回到我们的主题展“见所未见”。“见所未见”就是我们要建设建构的是一个什么,所以我们有未见之城、未见之物、未见之信,这都是我们拆解之后我们要建构的。所以我们这个展览的总体的思路,总体贯通下来拆是手段、建是目的,整个展览就沿着这样下来。所以它看起来是松散的一个展览,其实它股子里面、它的线索非常地严密。再加上这几个展览的题目,几个展览的连续性也保证了它不是一个拼凑式的展览,而是一个思路很严密的展览。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HBOX的问题,这恰恰涉及到一个美术馆自身的问题,美术馆是一个公共的美术馆,它需要来自多方面的资金,一方面是国家的资金的投资,另一方面是社会资金的投入,你怎样和基金会合作,怎样和社会的资金融合,怎样把原有的一个社会资金所拥有的展览融入到你的展览中,进行一种重新的演绎,融入到你的主题里面重新进行阐释。这恰恰是我们举办爱马仕的HBOX这个展览的一个原因,因为它是我们一个赞助商。这个作为广三展,它除了国家的投资之外,它必须要有一个社会的资金。但是爱马仕的这个HBOX,它本身是经过严格的筛选的,但是我们也要求它原有的展览的场景,回到广东美术馆以后,它要结合广东美术馆的场地进行重新的布置,重新的演绎,它要跟广东美术馆其他的展品构成一个严密的逻辑性的上下文关系,所以爱马仕的这个HBOX展览当它在美术馆展出的时候,它已经不是在其他地方的展览,它就是我们三年展的一个上下文的延续、一个元素的呈现。好,谢谢!
张旭东:因为时间,老师又说得简短。一个关于业余的问题,我刚才提出伟大的业余者并不是说就是票友或者是三脚猫,什么都是摸一下碰一下,不求精不求专,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能不能在一个思想的意识、趣味观念上突破狭隘的专业分工,不是为一个职业,就是说我做地方史,我只管地方史的这些研究的专科,其他问题我都不管,不是这个意思。回到这个论坛自身的一个学术性和它的整个三年展的公共性,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但是我还是觉得学术和思想、知识界的讨论还是要首先能抵达一种理论的深入,要有学术上的一种强度,至于它跟公众和社会的关系这需要许多中介。所以这次我觉得对于知识界来说很兴奋地、非常好的一件事就是它和艺术界联系在一起。艺术特别是美术视觉艺术本身就有一种直接性,它有一种明细,相对于思想、理论、学术 、分析、阐释来说,它是一种非常直接的、视觉的、震撼的,经验的、体验的东西。所以说如果在这一层面上,就是理论、思想和感官、和形式、审美之间的结合我觉得是一种比较专门的或者比较深入的讨论,怎样往下寻找自己越来越多的、越来越大的听众或者观众,然后获得一种社会性的影响。我觉得这中间需要一些中介性的步骤,而不是我们学者在讨论问题的时候,马上要想我们要怎样对媒体发言,怎样让所有人看懂,甚至怎样取悦于各种各样的流行的观点,这恰好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