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复制VS.数码复制——鲍里斯•格罗伊斯在第四届广州三年展论坛行动计划第一站第二场“当代性与历史——作为传统的先锋和实验”的发言(概要与节选)

鲍里斯•格罗伊斯 (纽约大学斯拉夫语系及诗学理论研究所教授)

一、 发言概要

    我们一般根据当代性与现代性的关系来区分二者;因而,我们会发现,现代美术馆不同于当代美术馆。可是,现代终于何时而当代又始于何时呢?此外:二者之间有相似——又有何差异呢?当然,要研究和回答这个问题办法多多。在此,我的回答是:现代也罢,当代也罢,都是复制的时代。但是,现代是机械复制时代——而当代则是数码复制时代。

    的确,本雅明在其名篇《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一文中提出了其核心论断——即,先进技术能够也将会保证识别原作与复制品之间的材料;而后来的技术发展却并未能够证实这一论断。乍眼看来,数字化似乎比其它先进技术更能保证文本或图像的复制。然而,相较图像和文本文件而言,数码图像和数码文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数码数据在复制和传输的过程中能够保持不变,但是图像文件并非图像——图像文件是看不见的。数码图像是经由看不见的图像文件转换后才可见的。因而,数码图像无法单纯进行展览或者复制(相对而言,“可机械复制”图像则可以),而只能展示或表演出来。由此,图像开始具备了乐章的功能,而众所周知,乐谱和乐章是不尽相同的——乐谱是听不见的,无声的。要让乐声响起,只能演奏出来。可以说,数字化将视觉艺术转变成了表演艺术。

    数码复制的表演特性改变了原作与复制品之间的关系。在机械复制的条件下,该关系的作用用本雅明的话来说便是“丧失了灵光”。机械复制品被视为缺乏“当时当下”的光晕:复制品并非在“当时当下”展示的——而这是原作专属的特权——复制品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展示的。顾名思义,原作的机械复制品与原作毫无二致,也与同一原作的任一复制品分毫不差。此观点也同样适用于无需原作的复制品——比如说摄影和胶片——二者之间毫无分别。然而,数码复制品与原作则不尽相同,因为原作(图像文件)是看不到的。即便两件数码复制品看似相同,其表演的方式也不相同。因此,数码复制品具有“当时当下”的特性——这是机械复制品所不具备的原创的灵光。数字化极大地改变了原作与复制品之间的关系——而这一转变可以说是用以区分现代性与当代性的分水岭。

二、 发言节选
    我们先再现,因为只有再现才能让我们获取传统能够了解当今,从一定程度上来讲,博物馆或者是美术馆的保存就是一种再现,而展览也是一种再现,所以说再现能够帮助我们把艺术和观众更好的联系在一起,它是非常重要的工具,能帮助吸收艺术、走进艺术,让观众更好了解艺术。

    我们当今的时代和其他历史时代有所不同,至少在一个方面不一样,在过去我们从来没有看到人类这么关注当代性的问题。中世纪人们想的永恒性,而文艺复兴人们关注过去,现在我们主要是关注未来,而我们现在的时代主要关注的是自己,当代本身和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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