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复制VS.数码复制——鲍里斯•格罗伊斯在第四届广州三年展论坛行动计划第一站第二场“当代性与历史——作为传统的先锋和实验”的发言(概要与节选)



    世界各地当代艺术博物馆的目标就是展示人们对于当下的关注,这意味着人们对当代的情况并不了解,另外表明我们要建立非常强大的网络,世界各地不同艺术活动在当下发生,我们在关注当下的时候把现代和过去进行同步,而当代性其实就是这种延续,能够让我们获取不同的感受,获取不同的惊奇。我们不是说过去让我们惊奇,真正让我们觉得惊奇的是当今的世界。我们去诠释现代和当今时代的差别其实有很多的方式。这里我主要想简单对比一下两种最主要的再现,一是数码再现,另外是机械再现,主要还是看它们和原作之间的关系。本雅明曾经说过,原作实际是让现在得以献身的另外一种方式,它将我们过去和现代联系在一起,这就是本雅明对原作的定义。对原作复制不同的方式,这个分析过程实际上就是让我们更好地了解不同的当代性,当代性需要时间,那是稍纵即逝,它需要时空的环境,我们需要有不同的技巧再现原作的风采。

    另外人们说技术是机械复制的产物,这种机械的复制是原始复制的核心,这让我们能够轻易地把复制品和原作区分开来。本雅明坚持说复制之后力求完美,它觉得机械复制是最好的复制方式,它有原作所有视觉方面的效果。当然人们也时有怀疑,就是机械复制的产品,随着时间的推延,到现在是否本雅明能获取他所说的完美复制?或者理想化的复制只是在本雅明时代复制,原作的差异到底是本身带来还是复制带来的?物质性的消亡可能出现在原作里面,原作好象身上有一个光环,复制品是复制这个光环的。原作是当下的关系,复制品却没有当下感,因为复制品其实是把原来的一些东西简单的复制而已,所以说本雅明会觉得摄影和电影是比较好的复制艺术的方式。

    通过电影和摄影技术我们能够使复制品在一定程度上超越原作。根据这种复制的原理,我们很难说把原作真正地复制出来。我们在复制的时候,其实就是复制一个简单的影像而已,而原作的独特性和新颖性只能从时代继承下来的,而不是简单的复制。在机械时代我们通过机械复制来复制传统的艺术,实际上就是对原作的破坏,因为我们用的是打破传统顺序的方式。如果你要真正能够做到原作的特点的话,你就要涣浑然天成。

    现在我想继续探讨数字化时代的机械式复制。这种复制因为技术的进步,可以确保所谓的精确复制。当然复制也可以更加有效,更加快捷地进行,这种机械式复制,不光是对于文本本身的数字化呈现,而且也是对于数字化数据新的储存和新的表现方法,这种图象的文件其实并不是图象,图象的文件其实已经被数字化了,它本身并不体现为一种图象,它甚至是不可见的。这种数字化的图象,完全可以通过数字化的手段来复制,而且更加简便,这就象复制乐谱一样。也就是说在数字化时代,数码图形是经由看不见的图形文件转化了以后才变成可见的,所以书法和图形无法单纯地复制,只能够展示出来,所以图形具备了乐章的功能。我们知道乐谱和乐章不一样,乐谱是无声的,而让乐声响起只能通过表演,也就是说将视觉艺术转化为表演艺术。而每一次音乐的演奏都是不一样,即便可以复制乐谱,但是不能够每一次精确无误地复制乐声,而每一次的演奏乐声都会因为演奏者的不同而不同。所以每一次都有一些即兴的成分在里面,我们是解构了形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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