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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访问弗德里克弗舍尔

录入时间: 2007-08-07

LW:你原本对艺术和艺术史感兴趣?

FF:对。

LW:让什么让你的兴趣转向建筑呢?

FF:由于受父亲的熏陶,他是一建筑师,我想在我的脑海中,建筑使一切成为可能。父亲并没有将建筑师这一职业描绘得那么令人神往。他是设计医院的,用他的话来说,建筑师是一门罕有回报的艰难的职业。于是,我对艺术和艺术史产生了兴趣。在欧伯林学院念书的时候,我读了一本大约在1996年出版的梵特里的著作《复杂性和矛盾性》。这本书令我重燃对建筑的兴趣并重新开始字习建筑。因为建筑集艺术和艺术史之大成并将之溶入现代情境。我以前并未意识到建筑囊括了这么多领域。那时我也发觉自己不是做历史学家或是艺术家的料。我需要的是建筑中面对客户打交道的那种局限性,挑战性和互动性,这一切让我创作自己原创作品,而这一切在其他学科并不存在。

LW:你提到你对弗兰克格里的作品感兴趣。用你的话来说,他对你影响至深。

FF:里昂,格里的作品造就了我学业生涯中至关重要的三个时刻之一。我当时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学习,自已挺享受那里的学习。之前几年,我在辛辛那提学习和工作时,我读过一篇关于弗兰克格里的文章。文章讲的是加州一位名为弗兰克克里的建筑师做纸板家具。当时还登了一副他跳上蹦下的照片。当时我就觉得他做得的既有趣好玩又聪明实用。后来他到我们学校讲学,提到他在设计戴维屋项目(录影厂工程)的时候,就社觉艺术做了一些令人称奇的探索,而这又与他的纸板家具的创造性相辅相成。当时他还尝试做铁链篱笆和裸露出来的木框架,他所做的这一切让我激动不已。他是加州唯一一位我愿意共事的建筑师。他的公司规模当时相当小,我得以与格里密切地工作,周五下午他会邀请如迈克豪森和艾伦亲马门这些人上来边喝啤酒,边放幻灯边聊艺术。这是一种令人兴奋的探索,而这一切正与我的期望不谋而合。当时还有菲利浦强生这些挺有意思的人来我们办公室。弗兰克的作品逐渐成熟成为今天我所认识的作品。我认为弗兰克过去和现在所做的一切,从大的方面展示出视觉艺术是如何与建筑溶为一体的。当时,视觉艺术是一特别的创作来源并不为建筑业所通常采用,是弗兰克率先打开了这一领域。一瞬间,象罗伯特爱尔文、杰姆特里尔、迈克蒙森都与建筑拉上了关系,而当时在建筑学院我们从未听过这些人的名字。我觉得在弗兰克公司的那些年如同我在传统建筑史领域之外的探索更广义建筑的可能性的研究生教育。

LW:你把自己的作品分为三个类别:艺术空间,居住空间和灵魂空间,能不能一一界定每个类别?

FF:我之所以分为三个类别的一部分原因是与我所接手的建筑类型有关,但这些类型并没有涵括所有,并不完整。就某方面而言,每个领域有它自己的规则,从我执业开始,我的每一个项目就是为艺术家设计工作室,显然,艺术空间这个类型对我而言最熟悉不过。这个类别对我影响很大--我从学习艺术过渡到真正与艺术家的合作。我很快意识到艺术家们只要我们他们的工作提供创造性的场所而非让我探索自己对美学认识。因此,又一次我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学校。从艾尔思罗迪和罗杰黑曼这些艺术家身上学会怎样看待艺术和艺术是如何创作出来的。因此,不管是与艺术家们合作创造性艺术还是展示艺术,我的很大部分作品都与艺术的各个方面相关,我的作品经历了从创造艺术的空间到展示艺术的空间的历程,作品包括一系列美术馆工程,之后,有幸与大型艺术机构如布罗德基金会,纽约PSI博物馆合作。我与吉姆特里尔合作罗登克雷特项目,与艾里克欧尔和雷达阿尔巴克合作,与裘德方合作不同项目,我一直都在寻找一合适的术语来概括我所做的这部分工作。我后来想到了“艺术空间”这一说法,当然,这并不一定是指艺术悬挂的空间,还指艺术所创造性出来的空间因为我本人相信艺术创造了其自身环境,我们必须为此制造这一创造过程发生的条件。正如上面所提到的博物馆,机构建筑物项目一方面既要满足作为吸引注视和公众这一功能,而另一方面又要超越作为建筑物的功能性。有时候这一功能性是直截了当地表示出来,而有时则掩藏其后,但现在已成了建筑优劣的一潜在标准。

LW:这与你最近的项目柏林美术馆有多大关系?

FF:柏林美术馆是一民间博物馆,展出的是从十九世纪后期至当代的柏林艺术。美术馆收藏丰富作为一展示现代展鉴和历史展览的地方,其发挥功能的是展览馆。在柏林,美术馆不同寻常,因为这个城市的历史是如此久远,复杂和富有争议性,因而我在美术馆上的任何设计都会成为注视和争议的中心,在柏林,就城市设计与建筑之间的意见交流绝对是非同寻常的。地标局是一相当强势的机构,几乎插手每件事情,我所接手的这个建筑物是一有地标意义的建筑,它原本是十九世纪的酿酒厂。因而我直接隶属于地标委员会之下。实际上,是两个不同的机构凌驾于我们之上:整个柏林地区的地标局和克莱兹堡市政府(即美术馆所在地)。这两个地标机构看上去并不咬弦。一方面我们要考虑到这一点,另一方面我们也要考虑到美术馆本身和我自己的倾向,美术馆是一展示当代和历史艺术的地方,不能简单地看作一有历史性的建筑物。因此需要画龙点睛之处展示其作为美术馆这一新功能,当时针对这些要求,我的想法是将之设计一玻璃建筑,在天气好的时候可以作为门厅用来举行重大活动对外开放,而在天气恶劣的寒冷天气关闭这部分,但丝毫不影响美术馆内部的展示功能。但这个设计效果将会是一令人眩目的玻璃屋,绝对是一当代气息浓厚的建筑,与本身这一历史气息的建筑形成鲜明对比。当你走近美术馆时,映入你眼帘的是这一最富当代气息的建筑。你马上会感受到作为美术馆这一机构的双重使命。这一点让地标委员会和地标局的人相当认同。

LW:讲到居住空间,你如何界定?

FF:这一概念更为直观。作为建筑最古老的功能之一便是提供居住场所。回顾历史,建筑师创新的最重要的领域便是房屋和公寓楼,我来洛杉矶的原因是因为我想去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其原因不仅仅因为这个城市本身或我打算在此呆下去,而是在此呆了一些年工作后,我马上接手了一些住宅项目。住宅在洛杉矶最为重要。这也是施耐德、纽西娅、怀特、吉尔、盖里这些项目所做的伟大创新的领域,就此看来,洛杉矶是一处于前沿的城市,人们仍在盖楼。由于洛杉机不如三藩市、纽约、波士顿有那样有历史传统渊源,因而有着更大的自由度。我不失时机地利用这自由度来探索居住空间。我来到洛杉矶后,与来自威尼斯的一群艺术家和设计师交往,他们都在反思居住空间和房屋,因此,我们并不只是设计新型的房屋,我们是在探索不同的居住类型和理念,阁楼居住,工作,生活空间,几代同堂,大家庭生活空间,不同类型的家庭和家庭的活动。当时是七十年代后期,而这一切只是我实验的一部分,直至今日,我还在做这方面的探索。正如我刚才讲过的我的第一个项目是属于居住空间的而我到今日我还在做这方面的项目。居住空间是非常重要的,实际上,加州的居屋建得不够。房屋的储备远远跟不上人口增长的速度,历史上建筑业和发展洛杉矶的都跟不上时代,在满足日益增长的人口的需要的房屋类型上,这个城市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LW:特别是多功能房屋。

FF:特别是多功能房屋和廉价居屋,而这也是洛杉矶努力的发展方向。

LW:正如你在圣塔莫尼卡做的项目。

FF:我们觉得做非盈利居屋项目虽然不易但重要。因为我们可以为这些项目尽一份力,同时也为廉价居屋提供尽可能好的建筑。我们和其他建筑师合作的有一些很好的发展商如圣塔莫尼卡社区公司,他们对这些预算十分紧张的项目仍致力提供最上乘的房屋。这也使得我们可以专注于高质量的建筑和城市设计。现在我们是与他们三度合作,这次合作应该是在见缝插针的空地盖楼。就周围居民社区而区,是个十分有挑战性的项目。但是,象洛杉矶这种大都市需要的是在密度上求发展而不是一味地向外蔓延扩展。就居住概念而言,我感兴趣的是集最高的美学感受和最高程度的灵活于一体的居住,我之前并未提过这个概念,但要知道,我们一生中都在改变。某种程度来讲,我们生命是有限的,但十年后你我的家庭增大了,成员增多或减少了,因而就某种角度来讲,家庭象图书馆或博物馆是一种机构,所有的机构都会随着时间改变而改变。也就是说永恒的只是改变。我不希望自己的房屋设计如同只为一个人设计只能穿一季的外套,相反,我希望设计一宽松的罩衣能长时间地为一家庭或广大家庭四季所用。某种角度来说,建筑是把创造性交还给了居住者,因为他们才有更多主观能动性,通过他们的艺术观、生活方式、家具等来设计自己的房屋,而不是刻板的设计,使用者没有任何机会参与设计其中。一座房屋的美感许多来自于房屋四周的环境。我想这些与我在加州工作有关,因为加州有着融室内与户外空间为一体的设计传统。我们的办公室就是一个绝好的例子,花园是这所建筑物中所有房间最重要的陪衬。我总是把邻近的户外空间视为房间设计的一部分,这就是我看待居住空间的。

LW:这又回到了你提到的施耐德工程。

FF:完全正确,施耐德大楼就室内与户外居住而言是一有标志性的项目,这个项目让室内与户外这两个空间的分别变得模糊,让这两个看似不同的空间溶为一体,这是个极其有影响力的项目。

LW:那你怎样定义灵魂空间呢?

FF:某种角度而言,这是个首先为我自己设计的名词。我还在建筑院学习的时候,家父就去世了。我只能通过全身心地投入建筑业,成为一名建筑师才能逐渐忘记悲伤,接受这一事实。我设计过一个火葬场项目,火葬场的能源是通过太阳能供给的,我想通过这种方式重新思考美国文化对死亡的态度。因为美国文化从根本上是拒绝,逃避死亡的,尽管死亡是不可避免,无处不在的。我尝试通过与死亡和我们都亲身接触并理解的某种事物联系在一起。我们的一生就象太阳围绕天空转一样的循环,我觉得如果能够聚焦太阳的能用于火葬,这如同在人类生命与更广泛的自然循环中建立了一种联系,我想这是我就灵魂空间所交的每一份答卷吧,也是我通过建筑这个媒介表达灵魂的一种尝试。之后我又参与了一些相关项目直至今日。我现在与一群佛教和尚合作,设计一座落于帕拉山谷的北圣地亚哥郡的寺院。

LW:你提到日本的美学也传达灵魂空间做法的一部分。

FF:我认为是,我当初并没想到在加州从事建筑业会与此拉上联系。加州一下子拉近了与大亚洲地区文化如日本、韩国、中国、泰国和印度这些遥远的东方文化的距离。总的来讲,我认为东方更倾向于依赖欧洲,而我们西方有可能通过与东文文化直接接触改变这种倾向,这种东方文化对我而言影响颇大。我首次去日本旅游就马上影响了我的工作。一部分原因是日本之旅更进一步加深了我将室内空间与户外空间融为一体的理念。因为这也是日本的小筑设计最为重要的部分。亚洲的建筑文化重要的部分空间亚洲国家的房间并不一定按功能设计,而是房间的功能可以随着时间改变或房间是进行的活动而改变。所有这些项目进一步加深了我原有的理念,并为这些理念树立了样本。短暂的灵魂理念以及我们与自然的关系很大程度,通过日本和中国佛教文化传达。而这些对我影响至深。

LW:现在你工作不断,事业不断成熟,你怎样看待自己事业的发展?

FF:里昂,我们边聊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问题。我自己都难以相信我已在业内有二十年了,我希望自己至少还能再干二十年。建筑业被公认为老人的职业,因此当你五十岁的时候,你还是十分年轻的建筑师,我还有许多时间,希望我还有更多的机会来研究建筑。我一直非常投入非常沉醉于我提到的三个领域。大概几年前,我归纳于这三个类别的时候,我并没有将之认为是自己的一项使命。但至今日,我仍如以前一段沉醉于艺术空间,我也希望继续做艺术空间这类的工作。我仍觉得居住空间设计令人着迷,与住客一道工作设计他们的家而带来的那种亲密让我觉得有回报,有挑战性。对我而言,用最纯真的形式来设计永远是一种机会,因为我面对的客户要求不同,与此同时,如果在飞机上让我思索建筑师与灵魂空间的沟通的能力,这是一种创造让人们可追随自己灵魂意愿的环境。我希望多做这方面工作。人们总是希望有机会做对公众有影响的大型项目,希望在城市的框架范围内操作,希望可以为城市建设尽一分力,因为这样有归属感,我所盼望的是能长时间闪亮,而不是几年内眩目闪光,但从长远来看愚笨无奇。也许我父亲在建筑业的价值观仍在我身上可以找到,建筑是一门长远的工作,在城市中有着长远的地位,因而从根本上,建筑师应十分严肃地对待它。

 

开放信息

开放时间:每周二至周日900-1700(逢周一闭馆)

每日1630停止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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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电话:020-87351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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