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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人——罗灵的角色分析(孙晓枫)

录入时间: 2009-03-13

    和罗灵的几次接触中,我突然发现他身上所具备的小说文本的品质。
    罗灵一直专注着顺德德胜河左岸老工业区,一遍遍地把这些即将处于时空边缘的工厂风景记录下来。对于身边行将废弃的工厂--那些见证社会主义建设历程的工厂,在黄昏的夕照中变成沉重而芜杂的情感记忆。罗灵一开始,便被这些富有时间质地和文化肌理的建筑所“迷惑”,然后,他的笔下便不断地出现那些斑驳的砖墙,那些锈蚀的驳船,那些处于未卜命运的风景。
    对于罗灵来说,对于一个异乡人来说,这种“厮守”近于执迷,他似乎和德胜河左岸老工业区有了一份约定,当故乡人对于熟悉的老工业区风景熟视无睹的时候,当城市规划的蓝图圈定老工业区的时候,倒是一位年轻的异乡艺术家,发现了这个区域内在的文化价值和对于整个顺德城市人文生态的意义,他为这样一片即将湮灭风景感到一份清寂的沉痛,他在关于《将德胜河左岸打造成为文化产业区的建议》一文中提到:“在执笔策划德胜河左岸文化产业区的方案前,我曾站在工作室阳台,看着德胜河两岸沉思良久,让自己的思绪随着远去的曾经辉煌的老工业区,作一次艰难的‘文化苦旅’,然后再去感悟德胜河、解读德胜河。德胜河岸老工业区是厚重的历史文化资源,这种厚重并不是哗众取宠的艳俗与夸张,也不是昙花一现的喧嚣与闹剧。在我的眼里,德胜河岸老工业区建筑的历史价值并不亚于开平的古碉楼群,这是顺德区乃至珠江三角洲弥足珍贵的历史文化资源。”罗灵用一种质朴的语法和修辞方式阐述了德胜河老工业区在现实中的意义,从一种历史文化资源保护的角度和资源再生的角度赋予其老工业区新的解读。罗灵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当《南方都市报》把德胜河左岸的项目报道出来的时候,顺德的城市形象多了一层厚实的历史底蕴。
    德胜河左岸和罗灵构成了一个相互诠释的关系,构成了一部小说的脚本--一位异乡人来到了德胜河左岸,带着对艺术的冲动和寻找栖息地的愿望来到了这座寂寞的工业区,每天面对着东逝的江水和老厂房沉郁的投影,面对着江岸边锈伤的驳船,面对着城市化前期显得有点狼藉的现场,在不断的注视中,在每个与老工业区有关的日常细节中,这位异乡人开始慢慢转变身份,慢慢体会到老工业区对他讲述的故事以及他所要承担的一份任务,慢慢地把自己变成老工业区的守护人--一位年轻的值班员,带着他的艺术,带着他关于德胜河左岸的改造计划,开始了一次思想与肉身的双重跋涉,直到今天······
    罗灵在这次个人的文化行为中(当然,他离不开他的朋友、媒体和共同关注着德胜河左岸的朋友们)不是充当一个悲情的角色,(小说故事的结局应该是这样的:异乡人在城市里不断的走访、探寻、讨论以及寻找同道者,不断地说服相关的主事部门和关键人物的时候,当一丝希望的曙光若隐若现的时候,他回到了老工业区,在他面前所呈现的是疯狂的“巨手“、推土机、泥头车和漫天的尘土······)他的不懈努力为德胜河左岸老工业区创造了一个新的契机和历史起点。北京的“798”模式、上海苏州河的莫干山模式在各种舆论氛围中正不断地体制化和规模化的时候,也正是其中的文化活力和创造力在丧失的时候,顺德的德胜河左岸老工业区或许可以在经验中走出一条新的路径,这其实也是德胜河左岸新的任务--保持着广东文化的创新性、革新性和独立的历史意识。
    罗灵不单单用画笔来驻留这些影像,甚至通过自己的行动力使这批江岸厂房能够作为一种共同的文化记忆得以保存。他是一位称职的“值班人”,他朴素的理念里面,守住的不止是领域而是守住了一种当代文化的精神格调。
    发生在这些风雨如晦的老厂房中的故事、发生在罗灵身上的故事,证明了一个问题--遗忘不等于不存在。


                                             孙晓枫2008-12-5与番禺市桥画室

开放信息

开放时间:每周二至周日900-1700(逢周一闭馆)

每日1630停止入场

地址:广东省广州市越秀区二沙岛烟雨路38

咨询电话:020-87351468

预约观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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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仅接受散客(个人)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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